LIFEGN

吸血鬼AU

有很多私设，也有许多硬伤，请谅解

吧唧掉下火车后没有被九头蛇捡走，而是变成了吸血鬼。

（上）跋涉

8：00 am ，复仇者联盟

“那么，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队长？”弗瑞把一份标志着“紧急”的文件递给史蒂夫。

“‘一个横穿美国，正在前往纽约的疑似吸血鬼’，”史蒂夫读着文件，随口问道：“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在我们那个年代，大家都以为这是编出来的，没想到我还能亲眼见证一个传言被证实是事实。”

“不，”弗瑞敲了敲桌子，面色凝重：“事实上我们也是第一次得知，这个世界上有‘疑似’吸血鬼。”

史蒂夫疑惑地挑了挑眉。

“根据情报，目标已经进入纽约，他的路线很明确。一路上发现他的踪迹时，都是他在'吸血'的时候——人的，或者，大部分都是，动物的——现在他还没有伤及人命，只是取了一点血，但是谁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或者他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他会不会像吸血鬼小说里面所说的那样同化别人？谁都不知道。

“一个新物种的出现必然会引起群众的恐慌，所以——”

“抓捕为先，勿伤人命。”史蒂夫接下弗瑞没说完的话，两指并拢随意地敬了个礼大步向外走去，“放心吧。”

8：00 am ，曼哈顿岛

巴基一边低着头躲开人群迅速走着路，一边想着：得在阳光更烈之前找到一个休息的地方。

早上八点的冬天，阳光稀薄，应该很冷才对，可是巴基却觉得好像置身于火炉之中，浑身都在受着烈焰的炙烤。

即使经受着烈焰的炙烤，他却没有一滴汗流出来——自从他从冰山里爬出来，他就发现了自己异于常人的体质——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他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作战服遮住，除了眼睛没有一个地方暴露在外面。他的眼睛下面有厚厚的黑色阴影，像是连续熬了一星期夜之后颓废不堪的网瘾少年。

那本来应该是一双很灵动的眼睛，现在却和他的形象保持了一致的步调：寒冷、阴郁、疯狂。

周围的路人很少，他特意调了一条僻静的小路，可是来来回回的行人散发着的诱人气息，还是让他的情绪暴躁不已。他倚靠在墙上，急促地喘着气，努力对抗着来自灵魂的急切渴望。

他的耳膜又开始自动模拟雪原上从不间断的呼啸风声，那声音像利刃一般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Are you ok？”

他在纷乱的幻觉中分辨出了耳边不太真切的问话。

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看上去热心的想要帮他点什么。

他这才知道，连有人走到他身边都没察觉。

长途跋涉、过度劳累、饥饿、痛苦和绝望的折磨使他的反应能力大大降低。

“滚！”他愤怒地喊。

新鲜的血液……不行，住手……

甜美芬芳的味道……停……

颈动脉……

“啊！”他一拳打在墙上，用右手扣住左手的手腕，全身的肌肉僵硬地紧绷着。

——他正用尽全力克服自己想要不顾一切咬上身后青年的脖颈的欲望。

年轻人吓了一跳，嘟囔着说了一句：“什么毛病！”然后愤愤地离开了。

巴基舒了一口气。

片刻后，他再次启程，从窗户上翻进了一家小旅馆的空房间，将门窗关紧，倒在床上，疲惫地睡了。

12：00 am ，曼哈顿岛

对讲机里传来一声巨响，史蒂夫顿了顿，问：“发生了什么，你们没事吧，娜塔莎？克林特？”

克林特放出一支冷箭：“一个炸弹，已经让他们自己炸自己去了，放心吧队长，一群小喽啰而已，你还担心我们应付不了吗？”

克林特永远不会丢掉自己的幽默，史蒂夫松下一口气，忽略了他的问话：“完成任务快点归队，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和娜塔莎有一个假期吗？”

克林特蹲在掩体后面，继续掩护娜塔莎前进，他翻了一个白眼：“算了吧队长，每次我和Nat的假期批准之后，不是有紧急任务就是有突发事件，我们有成功约会过一次吗？我都快放弃了。”

事实确实是这样，史蒂夫有些愧疚：“我会努力还给你一个假期的。”

“好，我记住你的话了。”克林特又一支冷箭过去，打断了敌人再一次的进攻计划，他挑了挑眉，说道。

娜塔莎在打斗间隙偏头给了他一个奖励的眼神：“干的不错，克林特。”

“那是当然，我们可是最佳搭档，不是吗？”克林特露出一个笑容。

——最佳搭档。

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史蒂夫有些恍神，他忽然想起了巴基，想起了他们共同度过的那些岁月。

他当然没有要抢克林特的称号的想法，他只是想起……这个词也曾被用来形容他和巴基。

咆哮突击队队长和神枪手这一最佳组合，当年在军队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还有人专门到他跟前问：“队长，你和巴恩斯中士是怎么做到的——你们战斗的时候简直默契的像一个人——能不能教教我们？”

答案其实很简单，你要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从不歧视瘦弱多病的你，你受欺负时总能及时出现打走坏人，即使参军了也总给你寄信担心你的身体，在别人都羡慕你时他关心的是你疼不疼，在别人都崇拜你时他默默站在你身旁，这样的人就可以。

“队长，你怎么了？”克林特担心的声音从耳机里顺着电流传来。

“没什么，”史蒂夫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你刚刚说什么？”

“别忘了假期要公费。”克林特也没有继续之前的问话。

“没问题。”史蒂夫回答。

想起自己的任务，他随口问道：“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吗？”

这是史蒂夫和现代社会脱节太多留下的后遗症——遇到什么新奇的事情，他总想问问“现代人”的想法。

“没听说过，”克林特问：“怎么忽然问这个？”

娜塔莎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有任务？”

“我正在追捕一个疑似吸血鬼的人，还没见到他。”史蒂夫解释。

“新物种吗？科研组肯定有人要疯狂了，他们什么都想研究。”娜塔莎似乎是回忆起什么不讨喜的往事，连动作都粗暴了几分。

说话间，娜塔莎一个踢腿打了最后一个敌人，到电脑前面飞快进行了几个操作。

“搞定，收工！”女特工的嘴角扬起微笑，“史蒂夫，你呢？任务进度如何，需要帮助吗？”

“我自己搞定。先找到他再说。”史蒂夫说。

12：00 am ，曼哈顿岛

与其说“睡”，不如用“昏过去”这三个字来形容巴基更好一些。

自从决定回布鲁克林，他就一直奔波在路上，为了躲避因为他的怪异穿着和寒冷气场而恐惧的行人和一波又一波突然出现的杀手，他不得不挑一些偏僻的路径，以及尽量减少休息时间。

不得不说，这一切对于连回去的路都记不太清的他来说，的确有些困难。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追杀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记忆会一片混乱。

他努力翻找记忆碎片，隐约窥见其中美丽而温暖的部分，然而就像雾里看花，他用尽全力也只看清一个模糊的单词——“布鲁克林”。

那是他从仅有的几片记忆中翻找出来这个地方，看起来似乎是他的家。

“既然这样，”他想，“那就去看看吧。”

16：00 pm ，布鲁克林

巴基悄悄地避开人群，溜进一家酒店的后厨取了一些动物的鲜血。他已经很久没吸血了，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

他放下杯子，闻着嘴里蔓延的腥味，厌恶地皱了皱眉头，虽然已经忘记了几乎所有事情，但是他对于吸血这件事还是有着直觉般的讨厌，他隐约知道这是一件不对的事情，但是这之于现在的他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必须，所以巴基一直在尽量降低饮血的频率，任由渴望和饥饿疯狂地折磨着自己。

饮过血后，久违的饱腹感使他的感官恢复了之前的敏锐，忽然他擦嘴的手顿了一顿，看向前面反光的墙壁——那里什么都没有。

他的手重新握住杯子，若无其事地换了个侧身的姿势，拿起杯子放到嘴边，苍白的唇越来越靠近杯沿——下一秒他忽然把杯子朝墙壁那里掷了出去。

杯子被来人用东西挡住，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巴基迅速像窗户那里跑去，他不断将手边的东西向后抛去以拖住身后人的脚步，四处搜寻可以拿来用的武器，混乱中不知道打碎了什么，下一秒火焰就伴随着爆炸而起，两个人都被气流打出去一段距离，巴基顺势冲向窗台。

在跳出去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蓝白条纹的衣服，红白条纹的盾牌，不属于他之前见到的任何一支追杀自己的队伍——倒像是把美国国旗披在了身上。他想。

18：00 pm ，布鲁克林

街道对面古老的维多利亚式建筑屋檐弯起似曾相识的夸张弧度，远处传来整点钟声响起的声音，身边隐隐约约环绕着身后公园深处传来的花香，太阳收起了最后的温度，寒冷重新占据了世界，道路上车辆行来又驶去，行人出现又消失，只有站在树下的青年像是一副静态的画像。

他的全身都被黑色笼罩着——黑色的长裤和夹克衫，黑色的手套衬出他过分修长的手指，黑色的口罩笼罩住大半脸庞，黑色的鸭舌帽低低地向下压着，盖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吧唧艰难地从阴暗寒冷的巢穴里爬出来，跋山涉水不远万里来到布鲁克林，他以为自己回到了故乡，可是面前冰冷的一切告诉他，它和途中走过的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不是故乡。

脑海中记忆的碎片虽然少得可怜，但是它们却如同冬日里温暖的火炉一般锲而不舍地融化着他心底的飘雪和坚冰。然而现实和记忆的巨大落差让他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身上最后的温度都消散了，血液却在一片冰冷中沸腾起来，眼前的街道消失了，高楼消失了，天空和生命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冰雪，飞雪和冰层中投射下来的微弱的光亮略微照亮了眼前一片暗沉的白色，周围还是无边无尽的黑暗。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被之前和他交手的那个人轻易地制服，实在是很合情理的事情。

那人谨慎地控制住他的双手，确保他无法反抗：“这样就对了，不要反抗，神盾局只是需要你的配合，不会把你……”他取下了巴基的面罩，下一秒，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看到他的表情，巴基竟然不合时宜地有想笑的冲动，他虽然身体状况奇怪了点，但也不至于丑到令人惊讶到忘记动作的程度吧。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才沮丧地发现，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进行过这项活动，他已经不知道真的那么摆出微笑这个表情了。

巴基觉得那人的声音有一种奇异的魔力。在听到那个声音的那一刻，除了那个不成功的笑容之外，不知道从哪个位置涌出的巨大安全感蔓延全身，就像是阳光终于打破了厚厚的冰层，照亮了深渊之下的雪原，一种奇异的温暖冲刷着身体。

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疲惫，他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的最后一瞬间，他听到那个人诧异的喊声。

“巴基？”

TBC